他看不出来,世安却看得清楚。
姜睿昀在台北毫不掩饰的表情,世安心里十分明白。他根本不是走火入魔,他是早动真情。
这头年轻的豹子,在金马奖万众睽睽之下,光明正大地向他宣战。世安欣赏他,姜睿昀真有点像他过去的时候,面上宁和,却也是真正的天不怕地不怕。当年秦烨合着朱子叙那样打圌压他,欺负金忠明老迈昏聩,又欺负他是个刚入世事的毛头小子——到底他们还是折在他手里。
姜睿昀也有这么一股内秀的虎劲,偏偏他也喜欢上白杨。
相似的人总有相似的选择,大概因为他们都是洞观世事的那一类人,所以才对白杨这样单纯的存在情有独钟。
天涯何处无芳草,何必单恋一枝花。世安有些唏嘘,或许当初他是不该让姜睿昀接下这个戏,又或者,姜睿昀能退开一步,世上总有更好的。
可是将心比心,世安又想,若他是姜睿昀,恐怕也不会觉得这个世上有比白杨更值得去爱的选择。
真是两难。
白杨看他凝神不语,手上丢了螃蟹,一手荤腥地往他怀里爬:“金爷爷,金世安,你看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,”他在他脸上左右开弓地各亲了一口,风骚地在他身上扭,“要不要来一炮呀?”
世安又笑起来。
他从不怀疑白杨对他的钟情,他的钟情也是对其他所有人的薄情。而他们之间不需要其他人。
他不再去想姜睿昀的事,他接住扑入怀里的白杨,剥开他的衣服,像剥开秋日白玉般的蟹膏。
白杨倒没说假话,许多天宣传真把他憋坏了,他跳进世安怀里,世安已经摸圌到他下面鼓起来。他们都还年轻,受不了空白的日子许多煎熬。世安偏要在火上熬他,他举起白杨的手,“一股腥味儿,你这活像个大螃蟹。”
白杨亲了他一脸的蟹油:“吃不吃?不吃拉倒。”
世安把他凌空抱起,“那也得洗了再吃。”
白杨被推进浴圌室小小的玻璃房,像螃蟹被丢进蒸笼里,他也不用世安来剥,自己把衣服麻利脱了。
世安把白杨赤条条拥在怀里,用艾叶给他洗手。白杨在热水里举起两个人的手,把他们的掌纹对在一起。
“金世安,你和我的生命线可以连成一条喔。”
“你就是我的命。”世安吻他。
花洒的热水淋下来,他们在热水里忘我地长吻,分不清流进口里的是热水还是彼此的爱’液。世安低头去舔他的乳尖,舔他的脐下,手在他腻滑的皮肤上寸寸游走,带着沐浴露浓稠地探进他后面。
白杨只是被他抚摸和亲吻,已经软声叫起来。世安爱听他这样绵绵的浪叫,他越叫他越是觉得他全身都甜,恨不得早些进去,又舍不得早些进去,只在他雪白的身体上留下一口又一口红的紫的吸’吮的痕迹。
他的吻避开脖子和锁骨,怕明天活动被人拍到。白杨按着他的头,非要他吻他这些地方:“可以用粉底遮掉的,我要你吻我。”
世安笑一笑,在颈下和锁骨上各留了一个粉色的、啄食的斑。别人看见了会是怎样想?大约也就明白,他是他的所有物,已经被他占有得彻底,他全身都是他的标记。